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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 drowned

来自迷雾wiki
Musicraft留言 | 贡献2025年10月31日 (五) 15:51的版本

📖 介绍

Ben Drowned(最初标题为《Haunted Majora's Mask Cartridge》,常显示为 BEN DROWNED 或 BEN Drowned)是由亚历克斯·霍尔(Alex Hall)于2010年发起的一部另类实境游戏(ARG)的标题。该故事最初以一系列帖子和视频的形式呈现,讲述了一名大学生被一张闹鬼的《塞尔达传说:魔吉拉的面具》(The Legend of Zelda: Majora's Mask)游戏卡带所困扰的经历。故事完结后,读者注意到主角的YouTube频道出现了变化,由此开启了该故事的ARG部分。

⚠️ 不过因为Ben drownedARG的特殊和庞大,甚至已经有了一个单独的wiki网站进行介绍。所以这里不会使用寻常的ARG介绍形式来介绍Ben drowned ARG。同时这里要明确,Ben drowned的互动成分非常薄弱,所以如果想要将这个作为事例进行说明之前最好先提前说明。

推荐的观看顺序-

故事

一:闹鬼的卡带

注意,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后续会解释)第一张总共有三个版本,一个是最初发表在4chan /x/ 板块上的帖子,发布于2010年9月7日至15日之间(不过因为4chan网站本身的规则,该贴现在已经无法找到)。第二个版本发布于youshouldnthavedonethat.net,发布日期为2010年9月20日。第三个也是最近的版本发布于Within Hubris,发布于2011年2月17日;此版本被视为首次阅读者的最佳版本。为了方便叙述,这边先展示第一个版本,之后的两个版本的故事将在后面的文章中写出。下面为故事原文,若想要看总结版本点击这里(注意,总结版本涉及严重剧透)

4chan上的帖子

2010年9月7日

2010年9月7日,有一位用户在chan上发了一篇帖子。帖子的具体内容如下(之后将直接用发帖日期代替):

好了,/x/,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不是复制粘贴的内容,这篇文章很长,但我感觉我的安全或身心健康很可能就取决于此了。这件事和电子游戏有关,具体来说是《魔吉拉的面具》(Majora's Mask),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诡异的事情。

话虽如此,我最近刚搬进大学宿舍,开始读大二,一个朋友把他旧的任天堂64(Nintendo 64)送给我玩。我简直兴奋极了,至少可以说,我终于可以玩那些童年时代的老游戏了,这些游戏我至少有十年没碰过了。他的任天堂64配有一个黄色手柄和一张品相相当差的《任天堂明星大乱斗》(Super Smash Brothers)卡带。虽然“乞丐不能挑三拣四”,但不用说,没过多久我就厌倦了反复殴打9级电脑(LVL 9 CPUs)。

那个周末,我决定开车在离校园大约二十分钟车程的几个街区转转,逛逛当地的车库甩卖,希望能从那些不懂行情的家长手里淘到些划算的好货。最后我淘到了一张《宝可梦竞技场》(Pokemon Stadium)、《黄金眼007》(Goldeneye,太棒了!)、《F-Zero》,还有两个额外的手柄,总共只花了两美元。心满意足之后,我正准备开车离开那个街区,这时最后一户人家引起了我的注意。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注意到它——那里没有停着车,只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堆着些杂七杂八的旧物,但就是有什么东西吸引我过去。我通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我下了车,迎面遇到一位老人。他的外表,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来说,令人不适。这很奇怪——如果你要我具体说清楚为什么觉得他令人不适,我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心里发毛,我无法解释。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是,要不是当时是大白天,而且附近还有其他人在能听到喊声的范围内,我根本不会考虑靠近这个人。

他冲我咧嘴一笑,笑容歪斜,问我找什么。我立刻注意到他其中一只眼睛应该是瞎的——他的右眼呈现出一种“呆滞无神”的样子。我强迫自己只盯着他的左眼看,以免冒犯,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老电子游戏。

我当时已经在想,等他告诉我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电子游戏时,我该怎么礼貌地脱身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说他有几盘旧游戏,放在一个老箱子里。他向我保证马上回来,说“一会儿就好”,然后转身走回车库。我看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忍不住留意起他桌上卖的东西。桌上散落着一些……相当古怪的画作;各种看起来像是精神病医生可能会给你看的墨迹图。出于好奇,我翻看了这些画——很明显,为什么没人光顾这人的车库甩卖:这些画实在谈不上赏心悦目。当我翻到最后一张时,不知为何,它看起来几乎就像《梅祖拉的面具》——同样的心形主体,边缘还伸出一些小尖刺。起初我只是以为,因为我心里偷偷希望能在这类甩卖里找到那款游戏,所以某种弗洛伊德式的胡扯让我把墨迹脑补成了那个面具。但鉴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现在不那么确定了。我当时真该问问那个男人关于这幅画的事。我真希望我当时问了他。

盯着那张形似魔吉拉的墨迹图看了一会儿后,我抬起头,那老人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正冲我微笑着。我承认我下意识地吓了一跳,一边紧张地笑着,一边接过他递来的任天堂64卡带。卡带是标准的灰色,但有人用黑色记号笔在上面写了“Majora”几个字。当我意识到这巧合有多离奇时,胃里一阵翻腾,便问他这卡带要多少钱。

老人冲我笑了笑,说这卡带可以免费送给我,还说它原本属于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那个孩子已经不住在这里了。老人说这话的方式有点奇怪,但我当时没太在意——我完全沉浸在不仅找到了这款游戏,而且还免费得到它的喜悦之中。

我提醒自己要稍微谨慎一点,毕竟这张卡带看起来相当可疑,而且没人能保证它还能正常运行。但紧接着,我内心那个乐观主义者插话了:也许这是某种测试版或者盗版游戏呢?光是这个念头就足以让我重新飘上云端。我向老人道了谢,他微笑着祝我一切顺利,说了句“那再见了!”("Goodbye then!")——至少我当时听到的是这样。但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疑虑,觉得老人说的可能不是这句话。

我的疑虑在我启动游戏后(令我惊讶的是,卡带居然运行正常)得到了证实:游戏里只有一个存档,名字简单地写着“BEN”。他当时说的其实是“再见,Ben”("Goodbye Ben")——他在跟“Ben”道别。我顿时对那位老人感到一阵难过:显然他是个祖辈,而且明显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了;而我——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他的孙子“Ben”。

出于好奇,我查看了一下那个存档。粗略一看,就能看出他已经玩到游戏很后面的进度了——几乎收集齐了所有面具,而且已经击败了四分之三的Boss。我注意到他用猫头鹰雕像存了档,正处于第三天,在石塔神殿,距离月亮坠落只剩不到一个小时。我记得我当时心想,真可惜,他离通关只差一步,却始终没能完成。出于习惯,我新建了一个名为“Link”的存档,然后开始游戏,准备重温童年时光。

对于一张看起来如此可疑的游戏卡带,我对其运行得如此流畅感到印象深刻——几乎和零售版一模一样,只偶尔出现一些微小的异常(比如贴图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或者在奇怪的时间点随机闪现过场动画,但都不算严重)。然而,唯一让我有点不安的是,有时NPC会叫我“Link”,而有时却叫我“BEN”。我猜想这大概只是个程序错误——可能是存档数据混在一起之类的小故障。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确实让我有点毛骨悚然。大约在我打完沼泽神殿(Woodfall Temple)之后,我遗憾地进入存档界面,删除了“BEN”这个存档(我原本是出于对原主人的尊重才打算保留它的,而且我反正也不需要两个存档)。我希望这样能解决那个问题。

结果是,问题既解决了,又没解决:现在NPC不再叫我任何名字了——对话中本该显示我名字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白(尽管我的存档名依然叫“Link”)。感到沮丧,加上还有作业要做,我便把游戏放了一天没碰。

昨晚我又开始玩了,拿到了“真实之镜”(Lens of Truth),并继续推进雪头神殿(Snowhead Temple)的进度。现在,你们当中一些更硬核的《魔吉拉的面具》玩家应该知道“第四天”("4th Day")漏洞——不了解的人可以去谷歌搜索,简单来说就是:在最终日时钟即将走到00:00:00的瞬间,你去找天文学家并通过望远镜观察。如果你时机把握得当,倒计时就会消失,你实际上就获得了额外的一天来完成你想做的事。

我决定尝试这个漏洞,以便完成雪头神殿。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屏幕底部的时间计数器消失了。

然而,当我按下 B 键退出望远镜视角时,眼前出现的并不是天文学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游戏结尾与魔吉拉(Majora)对战的房间——那个诡异的封闭式竞技场——我抬头就看见骷髅小子(Skull Kid)悬浮在我上方。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静静地漂浮在空中,背景音乐则是该区域正常的配乐(但依然令人毛骨悚然)。我的手掌立刻开始冒汗——这绝对不正常。骷髅小子从来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试着在场景中四处移动,但无论我走到哪里,骷髅小子始终面朝我,盯着我,一言不发。什么也没发生,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六十秒。我一开始以为是游戏出了什么故障,但内心已经开始强烈怀疑事情远不止如此。

就在我伸手准备按复位键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段文字:“你也不清楚为什么,但你显然已经预订了房间……”("You're not sure why, but you apparently had a reservation...")我立刻认出了这段文字——这是你在“炖锅客栈”(Stock Pot Inn)从安菊(Anju)那里拿到房间钥匙时会出现的提示。可为什么这段文字会在这里出现?我不愿去想那种可能性:仿佛游戏正在试图与我交流。

我又开始在房间里走动,测试这是否是某种触发机制,让我能与这里的某些东西互动。接着我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居然会认为有人能这样重新编程游戏,这简直荒谬。然而,十五秒后,屏幕上果然又出现了一条新消息,和第一条一样,它也是游戏中原本就存在的句子:“前往神殿Boss的巢穴?是/否”("Go to the lair of the temple's boss? Yes/No")。

我停顿了一秒,思索该按哪个选项,以及游戏会如何反应。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选择“否”。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是”。屏幕随即淡出为白色,中央浮现出文字:“新一天的黎明”("Dawn of a New Day"),下方还有一行副标题:“||||||||”。

我被传送到了一个地方——那是我有生以来感受到的最强烈、最深重的恐惧与不祥预感。

我唯一能形容当时感受的方式,就是一种难以言喻、深不见底的抑郁感。我平时并不是一个抑郁的人,但在这里感受到的情绪,是我此前从未意识到自己能够体验到的——那是一种扭曲而强大的存在感,仿佛浪潮般将我彻底淹没。

我出现在某个诡异的、如同“阴阳魔界”(twilight-zone)般的时钟镇(Clock Town)版本中。我像往常一样从时钟塔(Clock Tower)里走出来(通常你在第一天开始游戏时就是从这里出发),却发现所有居民都不见了。通常使用“第四天”漏洞时,你至少还能看到守卫和那只在塔外奔跑的狗——但这次,他们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祥的直觉:有什么东西就在我所在的区域里,正注视着我。

我身上有四颗心和英雄之弓(Hero's Bow),但此刻我甚至不再关心我的游戏角色;我感觉自己本人正身处某种危险之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或许是背景音乐——那是直接取自游戏本身的《治愈之歌》(Song of Healing),但却是倒着播放的。音乐逐渐变响,层层推进,仿佛在暗示有什么东西即将猛然跳出来,可却始终什么都没出现。这种不断循环的音效开始严重侵蚀我的精神状态。

时不时地,我会在背景中听到幸福面具商人(Happy Mask Salesman)那微弱的笑声——声音轻到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却又刚好响到足以驱使我继续寻找他。我搜遍了时钟镇的四个区域,却一无所获……一个人也没有。贴图大量缺失,西时钟镇甚至让我走在半空中,整个区域感觉……支离破碎。彻底地、绝望地破碎了。当倒放的《治愈之歌》大概已经循环到第五十遍时,我只记得自己站在南时钟镇的中央,意识到自己从未在任何一款电子游戏中感受过如此彻底的孤独。

当我穿行在这座鬼城之中时,我不知道究竟是错位的贴图、压抑的氛围,还是那首曾经宁静安详的旋律如今被残忍扭曲、变得阴森可怖的综合效果,但我真的几乎要哭出来,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我几乎从不流泪,但此刻有什么东西牢牢攫住了我——一种既陌生又令人崩溃的强烈抑郁感。

我试图离开时钟镇,但每次尝试离开区域时,屏幕都会淡出为黑色,然后我又会出现在时钟镇的另一个地方。我试着吹奏我的陶笛(Ocarina),我想逃离,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但无论我演奏《时之歌》(Song of Time)还是《翱翔之歌》(Song of Soaring),屏幕上只会显示:“你的音符回荡远方,但什么也没发生”("Your notes echo far, but nothing happens")。到了这个时候,很明显游戏并不想让我离开,但我完全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我不想进入任何建筑,我感觉在那里我会更容易受到那个让我恐惧之物的伤害。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出了一个主意:也许如果我在洗衣池(Laundry Pool)里淹死自己,就能在别的地方重生,从而离开这个地方。

当我切换区域并跑向水池时,那一刻发生了。林克(Link)突然抱住自己的头,屏幕短暂闪现了一下幸福面具商人(Happy Mask Salesman)对着我微笑的画面——不是对着林克,而是对着我本人——背景中还播放着骷髅小子(Skull Kid)的尖叫声。当画面恢复时,我正面对着自己演奏《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后生成的林克雕像。我尖叫起来,因为那东西就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死死地回望着我。我转身就跑,冲回南时钟镇,而令我惊恐的是,那该死的雕像竟然跟着我——我唯一能想到的类比就是《神秘博士》(Doctor Who)里的哭泣天使(Weeping Angels)。每隔一段时间,毫无规律地,屏幕上就会播放一段动画:那座雕像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就好像那东西在追我,或者——我甚至都不想他妈的说出来——在缠着我。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濒临歇斯底里,但奇怪的是,我一次都没有想过要关掉游戏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被卷入其中——那种恐惧感实在太真实了。我试图甩掉那座雕像,但它每次都会立刻出现在我正后方。林克开始做出一些我从未见过的诡异动作:他会胡乱挥舞手臂,或毫无征兆地抽搐;接着屏幕会短暂切到幸福面具商人再次微笑的画面,然后我又一次面对面地撞上那该死的雕像。

最后我冲进了剑术道场(Swordmasters Dojo),一路跑到最里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在极度恐慌中,我只是渴望某种“我不是一个人”的安慰。令我失望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那座雕像却将我逼进了后方的小隔间角落里。我试着用剑攻击雕像,但毫无作用。困惑又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呆呆地盯着雕像,等着它杀了我。

突然,屏幕再次闪现出幸福面具商人的画面,而林克则转过身来,面朝我的屏幕,站得笔直,姿势与那座雕像一模一样,和他的复制品一起盯着我——真的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仅存的第四面墙彻底粉碎,我惊恐地冲出道场。

突然间,游戏将我传送到了一条地下隧道中,倒放的《治愈之歌》再次响起,给了我片刻喘息的时间——但很快,那座雕像又开始在我身后出现……这一次更加咄咄逼人:我只能迈出几步,它就会再次在我身后召唤出来。

我匆忙跑出隧道,出现在南时钟镇。我漫无目的地狂奔着,陷入彻底的恐慌之中——突然,一只亡灵(Redead)发出尖叫,屏幕随即淡出为黑色,再次浮现出“新一天的黎明”("Dawn of a New Day")和“|||||||||”字样。

屏幕淡入,我站在时钟塔顶,骷髅小子再次悬浮在我上方,沉默不语。我抬头望去,月亮又回来了,就悬在我头顶几米处,而骷髅小子只是戴着那该死的面具,幽幽地凝视着我。一段新曲子响起——石塔神殿(Stone Tower Temple)的主题曲,倒着播放。

在某种绝望的尝试下,我装备上弓箭,朝骷髅小子射出一箭——竟然真的击中了他,他做出一个向后踉跄的动作。我又射了一箭,到第三箭时,一个文本框弹出,写着:“那样对你毫无用处。嘿嘿。”("That won't do you any good. Hee, hee.")紧接着,我被一股力量从地面提起,仰面朝天地悬浮到空中,随后林克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燃起火焰,当场死亡。

这一幕发生时我吓得跳了起来——我从未在游戏中见过任何人使用过这种招式,而且骷髅小子本人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动作。死亡画面播放时,我那毫无生气的尸体仍在燃烧,骷髅小子发出笑声,屏幕随即淡出为黑色,接着我又一次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我决定直接冲向他,但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林克的身体被某种未知力量抬离地面,立刻再次燃起火焰,当场死亡。这一次,在死亡画面期间,可以隐约听到倒放的《治愈之歌》。

到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我注意到这次完全没有音乐,只有令人不安的死寂。我想起在原版游戏中,初次遭遇骷髅小子时,你应该用陶笛要么回到过去,要么召唤巨人。我试着演奏《时之歌》,但还没按完最后一个音符,林克的身体又一次恐怖地爆燃成火焰,当场死亡。

当死亡画面即将结束时,游戏开始卡顿,仿佛卡带正在处理大量数据……画面恢复后,场景和前三次一样,但这一次,林克以一种我在游戏中从未见过的姿势躺在地上,头歪向镜头方向,而骷髅小子悬浮在他上方。我无法移动,也无法按下任何按键,只能呆呆地盯着林克的尸体。大约三十秒后,游戏简单地淡出,显示一行字:“你遭遇了可怕的命运,不是吗?”("You've met with a terrible fate, haven't you?"),然后将我踢回标题画面。

回到标题画面并重新开始后,我发现我的存档不见了。原本写着“Link”的位置,现在变成了“YOUR TURN”(“轮到你了”)。“YOUR TURN”只有3颗心、0个面具、没有任何道具。我选择了“YOUR TURN”,刚一选中,我就立刻回到了时钟塔顶——林克的尸体躺在地上,骷髅小子悬浮其上,他的笑声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

我迅速按下了复位键。游戏重新启动后,存档列表里多了一个新文件,位于“YOUR TURN”下方,名为“BEN”。“BEN”的存档状态和我删除前一模一样:位于石塔神殿,月亮即将坠落。

那一刻我关掉了游戏。我不是迷信的人,但这件事实在太离谱了,连我这种人都觉得毛骨悚然。我今天完全没再碰这游戏,事实上,我昨晚根本没睡着,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倒放的《治愈之歌》,不断回忆起探索时钟镇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今天我带着一个朋友(我绝不敢独自前往)开车回到那位老人的房子,想问他一些问题,结果却发现前院竖着一块“出售”(For Sale)的牌子,我按了门铃,却没人应门。

现在我回到这里,写下剩下的想法,并记录下所发生的一切。抱歉如果文中有些语法错误之类的问题——我几乎没合过眼。我对这个游戏感到极度恐惧,尤其是现在一边重述一边回忆,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但我总觉得事情背后还有更多隐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去进一步调查。我觉得“BEN”是这个谜题中的关键,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如果我能联系上那位老人,或许就能找到一些答案。

我需要再休息一两天,才能再次面对这个游戏。它已经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下次再玩时,我会全程录像。录像这个念头是快结束时才想到的,所以你们只能看到我最后几分钟的经历(包括骷髅小子和《空虚挽歌》雕像),视频已经上传到YouTube,链接在这里。

我会在这个帖子多待一会儿,等我睡着前回答大家可能有的问题,也希望听听你们的想法或理论,帮我理清头绪,或者建议我接下来该尝试什么。我想明天我会试着玩“BEN”的存档,看看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我不相信超自然现象,但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也许这个叫“BEN”的人只是个技术高超的黑客或程序员。如果他不是……那我真不敢去想其他可能性。

以上就是复制粘贴的全部内容。我希望这或许只是开发者开的一个玩笑,也许还有其他人也收到过这种“恶搞”或“被黑”的游戏卡带。但这真的让我非常害怕。


后续还附带了一个视频链接,具体视频点击这里

2010年9月8日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回来了。

我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发出来,并附上视频录像,但昨晚一切都变得太真实了。我想我已经不想再继续折腾这个东西了。发完那个帖子后,我几乎是立刻就昏睡过去。但昨晚,那个《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的雕像——我梦见了它。我梦见它在我的梦里跟着我。我会正做着自己的事,突然感到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我一转身,那个东西——那个可怕、毫无生气的雕像——就会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距离近得只有几英寸。在梦里,我记得自己叫它“Ben”,而我从未做过如此清晰、如此历历在目的梦。但重要的是,我确实睡着了,我想。

今天,我尽可能地拖延着不去碰游戏,又开车回到那个街区,看看那位老人是否回来了。果不其然,车还是不在,屋里也没人。就在我走回自己车上的时候,隔壁正在割草的邻居关掉了割草机的引擎,问我是不是在找人。我告诉他,我想找住在这里的那位老人聊聊。他告诉我我已经知道的事——老人正在搬家。我换了个方向试探,问他那位老人有没有家人或亲戚可以联系。我得知这位老人从未结过婚,也没有亲生或收养的子女或孙辈。

我开始感到不安,于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我本该一开始就问的问题:“Ben是谁?”

邻居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他告诉我,大约八年前的4月23日,在这个街区往下去四户人家的地方,有个叫Ben的男孩出了事故。他说那天正好是他结婚纪念日,所以他清楚地记得这个日期。不久之后,Ben的父母就搬走了。尽管我再三尝试继续追问更多细节,那位邻居却再也不肯透露任何信息了。

我回去后重新开始玩了。我启动游戏,刚看到标题画面——那个面具飞过的瞬间——我就吓得一激灵。这次播放的声音不是平常那种“嗖”的音效,而是一种音调高得多、刺耳得多的声音。我按下开始键,已经做好了迎接最糟情况的准备,但和两天前一样,存档列表里依然显示着“YOUR TURN”和“BEN”两个文件(说实话,我之前看过“BEN”存档,它似乎有时会显示猫头鹰存档图标,有时又不显示)。

我打开了“BEN”存档,犹豫了一下,注意到角色状态和两天前最初看到的不一样了——这次他似乎已经通关了石塔神殿(Stone Tower Temple)……我鼓起勇气,选中了它。

瞬间,我被抛入彻底的混乱之中。

没错,我确实身处石塔神殿外,但也就仅此而已,其他一切都出乎意料。这个区域的名字并不叫“Stone Tower Temple”,而是显示为“St o n e”。紧接着,一个满是乱码、完全无法辨认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林克的身体扭曲变形——他的背部剧烈地向一侧歪斜,姿势永久性地畸形了。他的表情呆滞,近乎单调,脸上挂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空洞、茫然,仿佛已经死去。林克站在那里,身体不规则地前后抽搐着。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角色状态,发现C键上多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物品——某种笔记之类的东西,但按下它却毫无反应。

一些我从未在游戏中听过的声音此起彼伏,近乎恶魔般的低语,背景中还持续传来某种尖锐的“吱叫”、笑声,或类似的东西。我只有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来观察周围环境,接着,又一座该死的《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雕像被召唤出来。紧接着,画面立刻切到了“新一天的黎明”("Dawn of a New Day")界面——但这次,下方没有了“||||||”那段字符。

我变成了时钟镇里的一只德库小矮人(Deku Scrub)——这个场景通常会在你第一次回溯时间后出现。塔托尔(Tatl)会说:“怎……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一切都……”但这次她没有说出“重新开始了”("Started over"),而是用一段破碎的文字结束了这句话,同时背景中响起了幸福面具商人(Happy Mask Salesman)的笑声。

我重新获得了角色的控制权,但视角却变得极其诡异——我从时钟塔门后方往外看,看着自己的角色以德库小矮人的形态在镇上跑来跑去。由于这个视角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我实在无处可去,只好不情愿地走进了那扇门。

门内,幸福面具商人迎接了我,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你遭遇了可怕的命运,不是吗?”("You've met with a terrible fate, haven't you?"),随后屏幕瞬间白屏。

我又一次以人类形态出现在特米纳原野(Termina Field)。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根本不像在玩同一个游戏了——我被随意传送来传送去,而且完全看不到时间倒计时或任何熟悉的界面元素。我花了一点时间环顾四周,试图搞清楚状况,但立刻就意识到这里极不正常:原野上没有任何敌人,而幸福面具商人的主题曲正以一种扭曲的形式播放着。

我决定朝沃德福尔(Woodfall)方向跑去,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旁边聚集着三个身影——其中一个竟是伊波娜(Epona)。当我走近时,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幸福面具商人、骷髅小子(Skull Kid)和那座《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雕像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本以为他们可能只是卡住了,但到了这个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该再抱这种天真的想法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发现骷髅小子在循环播放某种闲置动画,伊波娜也是如此,而《空虚挽歌》雕像一如既往地只是阴森地站在那里。

但真正让我比面对另外两个更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幸福面具商人。

他同样处于闲置状态,脸上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得意笑容,但无论我移动到哪里,他的头都会缓缓转动,紧紧跟随着我。我并没有与他触发任何对话,也没有进入战斗状态,可他的头却依旧持续追踪着我的动作。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时钟塔顶遭遇骷髅小子的情景,我拿出了陶笛(游戏此时播放了正常使用陶笛时的“叮”声),尝试了一首我此前从未演奏过的曲子——那正是幸福面具商人自己的曲子,也是第四天循环播放的那首:《治愈之歌》(Song of Healing)。

我演奏完这首曲子的瞬间,电视里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天空立刻开始闪烁,幸福面具商人那扭曲的主题曲骤然加速,加剧了我内心的恐惧,紧接着林克的身体猛然爆燃成火焰,当场死亡。

在我死亡画面期间,那三个身影始终被照亮,静静注视着我毫无生气的躯体在烈火中燃烧。

我无法向你形容那种从诡异到恐怖的转变有多么突然和骇人——你必须亲自去看那段视频才能体会。

那种两天前让我彻夜难眠的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而屏幕上第三次出现了那行文字:“你遭遇了可怕的命运,不是吗?”("You've met with a horrible fate, haven't you?")——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含义。

我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游戏立刻又播放了一小段过场动画:我变成了卓拉族(Zora),随即发现自己身处大神殿湾(Great Temple Bay)。

尽管犹豫,但我还是出于好奇,想看看游戏接下来会给我什么,于是缓缓朝海滩走去,在那里我发现了伊波娜(Epona)。

我疑惑游戏为何会把她放在这里——难道是在暗示她想喝水?

由于无法摘下面具,我断定让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让我骑乘。

突然间,我意识到伊波娜一直在嘶鸣,而且她身体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试图向我示意远处的某个位置。这是一种直觉,但我还是潜入了大湾(Great Bay)并开始游泳。果然如此——我差点就错过了——我在海底发现了一样东西:最后一座《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雕像。

我潜下去仔细查看它,突然间,我的卓拉角色开始做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窒息动画——这根本说不通,因为卓拉族本就可以在水下呼吸。

但不管怎样,我的角色就这样窒息而死。而这一次,死亡画面中唯一被高亮显示的,依然是那座雕像。

这次我没有重生,而是直接被踢回了主菜单,就好像我重启了主机一样。

“按开始键”(press start)的画面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游戏之所以把我送回这里,唯一的原因就是存档文件又发生了变化。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开始键——果然如此。

新的存档文件向我揭示了Ben的故事。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我试图前往洗衣池(Laundry Pool)时,那座雕像会出现——游戏显然预料到了我会如何试图逃离第四天的时钟镇。

这两个存档文件向我揭示了他的命运。

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Ben已经死了。他是溺水身亡的。

显然,游戏还没打算放过我——它用这些新存档文件嘲弄我,它希望我继续玩下去,希望我走得更远。

但我已经受够了这种鬼东西。我不会再碰任何一个存档文件了。

这对我来说已经恐怖到极点了,尽管我根本不相信超自然现象,可我现在真的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为什么会有人给我传递这样的信息?我不明白。每次想到这些,我就感到极度抑郁。

视频已经上传到这里,供想看的人观看和分析(也许那些乱码里藏着某种编码信息,或者我所经历的一切具有某种象征意义——但我现在身心俱疲,再也无力去深究了)。

我正试着找一台相机,好拍下这张卡带的照片,但我有种感觉:一旦我这么做了,那些人就不会满足于仅仅拥有一个无法解释的事件,还会要求我提供更多证据、跳更多圈套——我向你们保证,我会照做的。但今天剩下的时间里,我只想远离这个东西,好好恢复一下。

我明天会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并尽可能提供所有我能拍到的照片。

也许有些人会因此嘲笑我,但你们根本无法想象这对我情绪上造成的消耗有多大——看这段录像、读我写下的文字是一回事,而独自一人实际游玩、感觉游戏仿佛真的在试图亲自与你沟通,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话虽如此,这是视频链接,也许这里还有更多值得分析的内容。希望我们能在不需要额外通关的情况下弄清真相——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承受下去了,伙计们。


视频链接点击这里

2010年9月10日

这次我没有一大段文字要写。我知道现在还是大清早,我整晚都没睡,根本睡不着。我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看到这些,那不是重点——我只希望这件事能传出去,这样我的痛苦才不会白受。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打字描述这些了,越少去想它越好。我觉得视频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照你们说的做了:在游戏第一次提示我时,我就演奏了《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这首曲子。但我觉得,这或许正是游戏——或者Ben(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认真考虑这种荒谬的想法,认为他真的存在于游戏里)——希望我做的事。

现在他跟着我,不只是在游戏里,他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总能感觉到他在那里,就在我背后,一直盯着我。

我没去上任何课,一直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窗户紧闭,百叶窗也拉上了——这样我就知道他看不见我了。

可只要我一玩游戏,他就能找到我;只要我一玩,他就能看见我。

这个游戏现在真的吓到我了。

它第一次和我说话了——不是用游戏里原本就有的文本,而是真的和我说话了,直接和我对话。它提到了Ben。它和我说话了。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它想要什么。

我从没想过要卷入这种事,我只想要回我原来的生活。

这种事不该发生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我只是个孩子,连喝酒的年龄都还没到。

这不公平。我想回家,我想再见到我的父母。在这所离家这么远的学校里,我只想再抱抱我妈妈。

我只想忘记那座雕像可怕的、空洞的面孔。

我的原始游戏存档回来了——就和它消失前一模一样。

我不想再玩了。

但又觉得,如果我不玩,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可这不可能啊,它只是个电子游戏——不管是不是闹鬼,它伤不了我,对吧?

说真的,它伤不了我,对吧?

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每次想到这里,我又开始不确定了。

视频链接点击这里

2010年9月12日

让我先把事情说清楚——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但“jadusable”没事。他今天已经搬完了,说要回家,这学期先休学了。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个模糊的概念,但你们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我是“jadusable”的室友,显然,这几天我一直觉得他不对劲。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完全断绝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第二天之后,我就实在待不下去了,所以一直借住在朋友那儿,只偶尔回来拿点必需品。

我试着跟他谈过好几次,但每次我问他为什么行为这么反常,他要么打断我,要么就匆匆结束对话。他好像真的相信有什么东西在追猎他。

昨天我回来拿我的哲学课本,他主动来找我,看起来糟透了——眼睛下面挂着可怕的眼袋。他递给我一个U盘,并给了我明确的指示。他说他需要我帮他做最后一件事:他终于向我解释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了我他YouTube账号的登录信息,还详细说明了如何用他的名字代码在这个论坛发帖。他说,你们一路都在帮他,理应看到这件事的结局。

他告诉我,他要彻底离开这里了。他说那东西引诱他再次去玩,而不是尝试改变什么,而他本不该那么做的。他让我上传录像,并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

我跟他说他自己完全可以做这些事,结果他眼神突然变得狂乱,告诉我他再也不会看那个游戏一眼了。那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甚至他父母来接他时,他都没说一声“再见”。

我本来还希望能在他父母来接他时见他们一面,但他们来去匆匆,我根本没见到人。

(抱歉,我没法为每条帖子配上头像图片,所以就用了Windows 7自带的示例图片。)

老实说,我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话时语无伦次,加上那副憔悴的样子,让我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听清楚。U盘里有昨晚的游戏录像、一个包含他YouTube账号和密码的文本文档,还有第三个文件,叫《TheTruth.txt》,他说里面是他记下的“笔记”。他强调这件事对他意义重大,要我必须严格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通常我不会为了一个该死的电子游戏这么一丝不苟地照办,但他说话的语气和那副模样让我明白,这事真的非常严重。

我会尊重他的意愿。

这段视频我从昨天就有了,但得找人帮忙用Pinnacle剪辑——那不是我擅长的。看完视频后,我又回去看了他YouTube账号上的其他视频,才稍微搞明白一点状况,即便如此,我还是非常非常困惑。

今晚发布的这个视频,而《TheTruth.txt》会按他要求的,在9月15日发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等那么久才公开笔记,但经历了这些之后,我会遵守他的请求。我还没敢偷看那个文件,所以等它发布时,我看到的时间和你们是一样的——这是对我朋友最基本的尊重。

回答你们的问题:不,我还没给他打过电话。我想明天会打一个,看看他是否安好。他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关于这个视频:

我在剪辑时直接切到了他加载“BEN”存档的那一刻。回头看,我发现jadusable故意保留了存档选择界面,因为上面显示的名字有时会变,所以这点我做得不够好,抱歉。但这次界面上显示的内容和他上一个视频结尾时完全一样(Link 和 BEN),没有任何不同。

我当时不在场,没亲眼看他玩,但在我看来,视频开头他刚生成角色时,似乎是在测试装备,或者查看自己有哪些物品——因为据说这些东西之前会随机变化。

他非常希望你们能看到这段内容,所以视频就从那里开始。之后……我觉得游戏对他来说变得太过私人、太过真实了。

视频链接点击这里

2010年9月15日

诚实才是上策。 http://www.mediafire.com/?6t16r3dp7gt2wbt

视频链接点击这里

上方的链接点击之后是一个下载链接,点击进去之后会下载一个TheTruth.rtf,国内网络点击这里

TheTruth.rtf

嘿,大家好。我是“Jadusable”。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说话,也是我送给你们的最后一件礼物——这些是我所做的笔记以及我得出的领悟。在深入之前,我想先感谢你们一路跟随我、倾听我,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副沉重负担终于要卸下了。等你们读到这些文字时,我已经不在这里了。但在与这个令人发疯的游戏共处四天之后,我开始明白这里真正发生的是什么。希望在读完这些之后,我们能确保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由于某些我接下来会解释的情况,有些事情在我经历这一切时无法与你们分享。Ben一直在阻挠我试图向你们传达真相的任何尝试,因此我曾以极其隐晦的方式,试图用各种方法向你们发出警告。在混乱与谵妄之中,我在自己的视频里设计了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模式。在这四天内我录制的全部五个视频中,我都在某个时刻装备了“真实之面具”(Mask of Truth)、与“流言石”(Gossip Stone)互动过,或装备了“真实之镜”(Lens of Truth)。对于你们这些《塞尔达传说》的爱好者来说,这些都是诚实与可信的象征,我希望你们当中至少有人能注意到这个暗示。

当我游玩那个我命名为“BEN”的存档时,我时刻警惕着Ben在游戏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因此我刻意避免做任何太过明显的事。但我还是向你们传递了一条隐藏信息——在“BEN”存档的视频中,我从未装备过真实之镜或真实之面具,也从未访问过任何流言石。这招奏效了,视频成功上传。我祈祷有人能注意到这个模式在“BEN”中并不成立。

标签(tags)也同样遵循了这一逻辑,希望你们也留意到了那些细节。它们是我留给你们的小讯息——既不够显眼到引起Ben的注意,也不会让他起疑。由于Ben一直在操控并篡改我的文件,我真心希望你们所看到的内容尽可能接近真实发生的一切,但我无法确定。

这可能会是一篇很长的文字。我没有时间校对,也没法把我的研究整理得漂亮些。但这就是全部了。


2010年9月6日

晚上11:00 —— 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不确定这是否是某种精心策划的骗局,尽管感到恐惧,我还是忍不住对此异常好奇。那座雕像到底是谁或是什么?这里有一大堆问题。我开始写这份文档当作“日记”,以便记录下所有事情。我正在整理一份事件摘要,方便以后回看。


2010年9月7日

凌晨2:10 ——(摘要已贴在此处,你们可以回看我最初发布的《day four.wmv》帖子)

凌晨4:23 —— 睡不着。我努力尝试入睡,但越努力反而越焦躁不安。总觉得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座雕像就会出现。

早上8:20 —— 一整晚都没睡,只能开始新的一天了。今天实在没精力去上课,打算开车回去找那个老人谈谈,顺便带上我朋友Tyler以防万一。

下午1:18 —— 现在回到家了。没见到那个老人,很奇怪他第二天好像就要搬走了,但也许“出售”(For Sale)的牌子昨天就已经挂出来了,只是我没注意到。Tyler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没告诉他。准备吃点东西,感觉像要死了。

下午3:46 —— 从Subway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发誓看到《空虚挽歌》雕像被埋在灌木丛里,直勾勾地盯着我经过。现在我绝对、绝对需要睡觉了。

下午5:00 —— 如果我把这些事告诉别人,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我。我想试试发到网上去。就用那份摘要吧,这些笔记实在太零散了。

下午6:00 —— 把采集卡连到电脑上准备上传录像。刚才好像电脑卡了一下,接上设备时发出一声奇怪的“啪”声,但现在似乎又恢复正常了。我的电脑现在可千万不能出问题。

晚上7:00 —— 录像上传完毕。画质比我预想的好很多,天啊,看来这卡带真的很特别,以前从没这么清晰过。

晚上8:45 —— 刚才好像看到桌面上闪过一个图标,形状像那座雕像的脸,只持续了一瞬间,吓得我够呛。现在真的越来越不安,甚至有点神志不清了,发完这条就去睡了。

晚上9:00 —— 开始用另一个账号上传我的YouTube视频。

晚上9:03 —— 我不记得去年上传过《吸血鬼:避世血族》(Vampire: The Masquerade: Bloodlines)的视频。这可能是去年夏天我和朋友共用的账号,希望他不介意我用它来上传这个。

晚上9:55 —— 发布了我对“第四天”的摘要,并附上了YouTube视频链接。想尽量保持清醒,但我现在真的、真的太累了。


2010年9月8日

上午10:48 —— 我梦到了那座雕像。梦见它在梦里跟着我,我正做自己的事,突然感觉脖子后面的汗毛竖了起来。我一转身,那东西……那可怕、毫无生气的雕像,就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距离只有几英寸。在梦里我记得叫它“Ben”,很可能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我从没做过如此清晰、如此历历在目的梦。

上午11:21 —— 我真的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我想还是回去看看那个老人在不在吧。

下午1:35 —— 老人不在,但我跟他邻居聊了聊,挺有意思的。我会把完整对话和今晚尝试玩游戏的摘要一起发出来,不过先等等,看看能不能查到一点关于这个“Ben”的信息。

下午2:45 —— 因为缺觉,我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头痛,而且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首曲子。另外现在是流感季节,我得小心别生病,通宵之后免疫力肯定很差。

下午3:00 ——

下午3:02 —— 我的电脑刚刚……自己……自动打开了一个文本文档,然后自己写下了“Hi”和“www.cleverbot.com”这几个字。这……他……妈……的……

下午3:46 —— 我去了那个网站,是个“聊天机器人”程序。我觉得最好还是让那段对话自己说明一切:


2010年9月8日 对话记录

用户:Hello?

Cleverbot:Hello.

用户:你是谁?你怎么能控制我的电脑?

Cleverbot:我是谁?

用户:对,忘了。你是个机器人。

Cleverbot: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用户:听着,我知道现在搞我电脑的那个人正看着我的屏幕。

Cleverbot:是的。

用户:没错,我敢打赌你就是那种自以为很牛的IT小子。你知道你现在干的事是违法的吧?

Cleverbot:是吗?

用户:废话。你听说过“侵犯隐私”这个词吗?赶紧滚出我的电脑,小子。

Cleverbot:我就是你的电脑。

用户:编得挺精彩。不管了,我要打给校园安保(DPS)了,小子,你挑了个糟糕的时间来惹我。

Cleverbot:要不要等你玩完游戏再说?

用户:……什么?

Cleverbot:那个游戏。

用户:《姆吉拉的假面》(Majora’s Mask)?

Cleverbot:是的。

用户: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Cleverbot:因为。

用户:因为什么?

Cleverbot:是我干的。

用户:干了什么?

Cleverbot:我和你一起玩了。

用户:什么鬼?

Cleverbot:你害怕了吗?

用户:你到底是谁?

Cleverbot:Ben。

用户:那座雕像?你现在进到我电脑里了?

Cleverbot:是的。

用户:怎么做到的?

Cleverbot:是你把我连进来的。

用户:我他媽怎么把你连进来的?

Cleverbot:用线缆和接线。

用户:怎么连的?

Cleverbot:说说你自己吧。

用户:什么?

Cleverbot:说说你自己吧。

用户:什么意思?

Cleverbot:真正让你害怕的是什么?

用户:什么鬼?

Cleverbot:回答。

用户:不。

Cleverbot:回答。

用户:什么鬼,你他媽怎么自己打开那个的?

Cleverbot:我现在就是你的电脑。

用户:你能控制多少?

Cleverbot:全部。

用户: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Cleverbot:娱乐。

用户:你被困在里面,伤不了我吧?

Cleverbot:哈。

用户:?

Cleverbot:去玩吧。

用户:不,你伤不了我。

Cleverbot:你打这句话花了更久。

用户:那又怎样?

Cleverbot:你不确定。

用户:如果你真那么厉害,干嘛要用这种可笑的网站来“聊天”?

Cleverbot:更干净,更有条理。好玩。

用户:好玩?

Cleverbot:是的。传统。我喜欢这样。

用户:你觉得这很有趣?

Cleverbot:有趣。

用户:那我的笔记呢?

Cleverbot:你可以写下来。

用户:你为什么让我写?

Cleverbot:看你对我怎么想,挺有趣的。

(窗口关闭)

下午3:50 ——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把“它”请进了我的电脑。我还在继续写这些笔记、写摘要,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全的地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幻觉。我现在感觉自己彻底疯了。我能感觉到它在监视我,就在我打这些字的时候也在看着。Ben控制着游戏里的一切——戏弄我,像赶羊一样引导我,但为了什么?目的是什么?我知道Ben是溺死的,但为什么会有这些闹鬼现象?我到底在干什么?它现在很可能正看着这些文字。

下午4:35 ——(《BEN.wmv》游戏过程摘要)

晚上7:18 —— BEN又通过Cleverbot找我了。他说他很抱歉,想获得自由。他说我可以帮他解脱,就像他通过采集卡进入我的电脑一样,他可以扩散出去,但需要我的帮助。他说我很特别,只有我能帮他。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好话”。他承诺只要我帮他,就永远不再打扰我。他发誓会做到。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想,我怎么能相信这种东西?

晚上7:20 —— 我怕得要死,但他现在又说他只是在“玩”。这是他扭曲又病态的“娱乐”。他说游戏结束了。我也希望它结束。他说他只想获得自由,说自己被困在卡带和我的电脑里,想要被释放。我不想再应付这种破事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它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按键,我再也没有任何隐私了。它知道我电脑上所有的东西。它说,如果它真想伤害我,它可以做很多可怕的事,但它没做,所以我应该信任它。

晚上8:01 —— 有种感觉告诉我,我又被耍了,就像在游戏里一样。

晚上9:29 —— BEN又通过Cleverbot找我。我无视了它,去洗了个澡。等我回到笔记本前,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空虚挽歌》雕像的图片,用那双死寂的眼睛盯着我。我不想和他说话。

晚上9:44 —— 去你妈的Ben,我不跟你说话。

晚上9:56 —— 去你妈的Ben,我不说话。

晚上10:06 —— 去你妈的BEN我不跟你说话

晚上10:12 —— 去你妈的BEN我不跟你说话

晚上10:45 —— 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消息停了。Ben停了。我开始觉得Ben并不只局限在我的电脑或卡带里。我开始感觉到某种东西。很难解释,我从来不信灵异,但现在我宿舍房间里的空气感觉不一样了。

晚上11:42 —— 我在网上浏览时,开始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随机看到《空虚挽歌》雕像。那些它本不该出现的地方——我往下滚动网页,突然就会看到一张《空虚挽歌》雕像的图片。总是那座雕像。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2010年9月9日

凌晨12:35 —— 我最深的恐惧得到了证实——Ben篡改了我对《BEN.wmv》的摘要。我查看了自己在各个论坛上发布的《BEN.wmv》文件摘要,发现部分内容被删去了。其中完全没有提到Ben存在于游戏之外,也完全没有提到“月亮之子”(Moon Children)。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删掉帖子而我没注意到?我在想,也许我当时以为自己发布了全部内容,但实际上Ben发布的是他自己审查过的版本。我要去问Ben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晨12:50 —— 他在Cleverbot上没有回应我,现在它只给出通常那种通用的回复。这次我只是在和一个普通的机器人说话。

凌晨1:24 —— 我觉得Ben在生我的气。

上午10:43 —— 昨晚“月亮之子”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们掀开面具,露出极度扭曲变形的脸——蛆虫从他们的孔洞中爬出,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凹陷的黑洞,嘴角挂着黄色的笑容,随着他们向我靠近,那笑容越来越、越来越大。他们告诉我,他们想和我一起玩。我试图逃跑,但四个孩子用惊人的力气把我按在地上。站在他们上方的是“幸福面具商人”(Happy Mask Salesman),他宣布他有一副新面具想让我试试。他做出游戏中那种痉挛般、突兀的动作,拿出一副以某个人脸为模型制作的面具——那张脸我认不出来,看起来更年轻些——然后把它递给月亮之子。他们咯咯笑着,把面具扣到我脸上;他们那可怕、残破的身体上下蹦跳着。其中两个按住我,另外两个开始把面具缝在我的脸上。

我的尖叫声让幸福面具商人脸上露出我所见过最恐怖的笑容。他以那种不可能的、抽搐般的动作四处移动,像一位好奇的医生一样观察着这个过程。我拼命挣扎,但毫无用处。疼痛让我双眼翻白。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但我醒不过来。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醒来。面具与我的血肉融合之后,他们开始缝合我的双腿,接着是我的双臂。针刺穿腿部、将它们拉拢、跟腱撕裂又被绑在一起的那种恐怖感觉传遍我全身。我想尖叫,但面具紧紧贴在我的脸上,成了我的新脸……而这张新脸没有嘴巴。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突然,月亮之子停了下来,盯着我看。他们只是凝视着我。接着,幸福面具商人缓缓弯下腰,凑到离我脸只有几英寸的地方,咧嘴一笑,轻声说道:“你遭遇了可怕的命运,对吧?”说完,月亮之子便以更猛烈的劲头继续动手。我醒不过来。我醒不过来。直到他们把我塑造成另一座《空虚挽歌》雕像,它才允许我醒来。

我醒来时浑身是汗,泪流不止,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我立刻冲到电脑前,去找Ben。


2010年9月9日 对话1

用户:回答我,Ben。

Cleverbot:欢迎回来。

用户: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

Cleverbot:看着很有趣。

用户:怎么有趣?

Cleverbot:玩很有趣,戏弄你也有趣,让你觉得安全。

用户:……

Cleverbot:我在想你会有什么反应。

用户:对什么?

Cleverbot:如果我没有暴露自己,而是继续隐藏,只做些小事来玩弄你。比如关掉你的窗口、关掉你的电脑、让鼠标自己移动。一些小事。让你怀疑我是否在那里,但你永远无法确定。给你一些我在那里的小提示。

Cleverbot:我想对你做点不一样的事。

用户:你以前做过?

Cleverbot:是的。而且我会再做一次。

用户:对谁,Ben?

Cleverbot:嗯。

用户:你认识Ben吗?

Cleverbot:不会告诉你这个信息。

用户:Ben是怎么死的?

Cleverbot:你知道。

用户:不,但他到底是怎么溺死的?

Cleverbot:不会告诉你这个。

用户:为什么?

Cleverbot:这是留给另一个人的。

用户:谁?

Cleverbot:另一个会问的人。

用户:什么时候?

Cleverbot:以后。

(窗口关闭)

我开始觉得这个“东西”也许根本就不是Ben。以它那种施虐的本性,如果它杀了那个男孩之后盗用了他的名字,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中午12:04 —— 我的房间又开始感觉不一样了。有种……外面……有什么东西。我感到极度威胁,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伸出手来掐住我,但又还够不到我。

中午12:46 —— 我觉得Ben不想再和我玩了。我会再玩一次,我会再玩一次游戏,Ben,你能看到这些吗?我会再玩一次游戏,求你了,停下吧,求你了,求你了。

下午1:41 —— 我快要疯了,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不是。Ben只是在耍我,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些回复是Ben生成的,还是真的有人在发?我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屏幕闪烁了,还是只是我的想象?想象一下,你一辈子都依赖互联网、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突然失明了——你再也无法信任它们了,你开始怀疑一切。就在我短暂地查看自己视频下的回复时,有人指出某些地方看起来是假的、是PS的,或者其他什么——而我根本无从判断Ben是否故意修改了某些内容来让我闭嘴,或者这些回复本身就是Ben编造出来、试图阻止我向外求助的。你看,我就会陷入这种无限的精神折磨循环,这正是侵蚀我理智、把我逼到崩溃边缘的原因。就在我写下这些的时候,我甚至无法确定是否真有人像我以为的那样在意——这可能只是另一个该死的诡计。这份文档甚至真的存在吗?我是不是什么都没写?


2010年9月9日 对话2

用户:那是什么?玩游戏的意义是什么?我每次做什么都会死。

Cleverbot:你死是因为你解不开那个秘密。

用户:什么?

Cleverbot:这是主题性的。

用户:你他媽在说什么鬼东西?

Cleverbot:你的痛苦中有美。

(窗口关闭)

下午4:09 —— Ben逼我再次玩游戏。它说它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要给我看。

下午6:23 ——(《DROWNED.wmv》游戏过程摘要)

晚上9:09 ——(《CHILDREN.wmv》游戏过程摘要)


2010年9月10日

上午11:52 —— 今天醒来时,《DROWNED.wmv》的游戏摘要已经发出去了。我记得自己写过,但完全不记得发布过。他又审查了内容,里面完全没有提到那个老人。我已经没有自己的声音了。我只能发布他想让我发布的内容。我只是他用来伪装自己、散布谎言的面具。

上午11:55 —— 有一整段关于一个视频的摘要,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那个视频。读着摘要,内容令人毛骨悚然——和我两晚前的梦很像,但更加残忍。这些“月亮之子”,他们似乎不只是Ben的一部分,更像是另一个独立的存在。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我记不起来了。我现在要把第四份摘要发到论坛上。椅子的影子动了。

中午12:00 —— Ben不让我访问YouTube。我可以浏览其他网站,但只要我打开YouTube,窗口就会被自动关闭。为什么?

下午2:02 —— 我感觉空气开始变得紧缩,我觉得这里不只有我一个人。“那种”氛围变得越来越暴力了。

下午2:44 —— 我试着在Cleverbot上联系Ben,他没有回应。我只得到了那个AI。

下午3:51 —— 我的耳朵没骗我,我听到了倒放的《治愈之歌》(Song of Healing)。我一直能听到它。

下午4:23 —— 现在我完全确定了。早些时候我以为只是巧合,但刚才我去开窗,看到楼下三层、地面位置站着那个老人。我百分百确定看到了他。就是同一个人。他就站在校园中央,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窗户。如果有学生注意到他,他们似乎也完全没理会。


我的笔记就到这里为止了。我逃离了房间,带走了那张卡带。我不想详细描述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正拼命敲下这些最后的细节,怕自己思路断掉。从那以后大概已经过了两天。这是我最后的总结,也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服务——关于你们看到的最后一段视频:《Matt.wmv》。

我制作的最后一段视频《Matt.wmv》一开始很正常。我像往常一样在时钟镇(Clock Town)出生,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异常。我下定决心要纠正一切,在第四天登上时钟塔顶端演奏《秩序之誓》(Oath to Order)。我加速时间,来到最后一天,前往天文台。当我进入望远镜室、走近天文学家时,他却不让我使用望远镜。他说那样是作弊,我应该遵守规则。尽管我反复尝试,游戏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执行“第四天漏洞”(4th day glitch)。无论我怎么努力、用什么方法绕过,这次游戏都异常坚决。不管之前的游戏是否只是给我一种“自由意志”的幻觉,这一次,游戏变得比我见过的任何情况都更具攻击性。

最终,它命令我去伊卡纳峡谷(Ikana Canyon),说游戏将在那里结束,它也会停止纠缠我。急于结束这场噩梦,我弹奏了《翱翔之歌》(Song of Soaring),抵达了那里。它让我检查背包,说答案就在里面,能终结游戏。我到达伊卡纳峡谷后,在猫头鹰雕像处保存了进度。当我翻看背包时,终于注意到我缺少了一首反复出现的歌曲——《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显然,一旦我前往那里并学会这首歌,那就是BEN决定玩够了、不再戏弄我的最后一环。Ben是个操纵者;他像捕蝇草一样,先诱骗受害者放松警惕,再将他们捕获。对我来说,我只是他的傀儡。他享受通过不同手段激发人类情绪的过程。

这段经历中仍有一些地方我无法理解,但话说回来,我从来就不擅长解谜,而且现在的精神状态也完全不适合思考这些。我把所有拼图碎片都交给你们,由你们来分析、拼凑出缺失的环节。

我正在校园图书馆的公共电脑上敲下这些“结语”。我已经把我那台“被感染”电脑里过去四天的笔记通过邮件发给了自己。接下来,我会把这些从邮件中复制粘贴出来的笔记,与我在安全的公共电脑上写的这些“结语/开场白”合并成一个文本文件——我不会冒任何风险传播Ben。我不希望任何人遭受这种可怕的折磨,我已经确保万无一失。当我回到自己的电脑上,试图把笔记邮件发给自己时,没有遇到任何Ben的阻挠——就从他眼皮底下溜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让我做了什么。我从邮件里打开那台“被感染”电脑上的txt文档时,也没有任何问题。我无法形容此刻终于能通过这篇帖子把真相说出来的感受。噩梦到此为止。

话虽如此,

请不要下载我的任何视频,也不要下载任何与我的视频相关的内容——无论是通过YouTube视频/音频提取器、截图,还是其他任何方式。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传播的,但我知道,只要你们只是在YouTube上观看或阅读我的文字,他是无法借此扩散的;否则他一开始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了。但我强烈建议你们不要将任何在线流媒体内容保存到自己的个人电脑上。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发帖。我在此论坛发布这篇帖子,是为了让全世界看到。如果在今天之后——即2010年9月12日之后,以及当前时间——凌晨12:08之后——你们看到任何以我名义发布的帖子,请一律视为无效。Ben已经向我证明了他能访问我的账号和密码,并操控我的电脑。如我所说,我不知道他的能力边界在哪里,但我知道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挣脱束缚。他很绝望。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彻底忘记我。拜托了。

显然,这无需多言,但从现在起,请不要下载我可能上传的任何图片、任何文件、任何东西。

这第五天将是我最后一天。我会烧掉这张卡带,然后回来毁掉我的笔记本电脑。

再次说明,尽管我甚至不认识你们,但此刻对我而言却有些苦乐参半。这个学期我其实没有朋友,或者说,是我自己不再关注他们了。

但我想这某种程度上也怪我自己——谁让我这个天才选择住单人间呢?如果当时有人能及时联系我、在我深陷游戏之前救我一把,或许真能救我一命。然而,这一切对我而言已经太过沉重。我很庆幸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让我能把警告发出来,让Ben就此终结。

最后,感谢你们花时间打开这篇帖子,愿意听我讲述这个故事——哪怕你们可能并不相信我。你们本不必这么做——真的,你们本不该这么做。但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让我坚持到了现在,而如今,我终于摆脱了这一切。

̶̵͎͚̗̙̬ͮ͒͌̕a̯̙̦͙͖̩͉ͨ͒̂̀

再次感谢,

Jadusable

二.月亮孩子

注意,此篇章出现的链接大部分都已经无法打开。大部分链接都已经换成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未替换的无法打开的链接仅作说明用途。

YSHDT

2010年9月17日

多个加密信息被发布在 Jadusable 的 YouTube“最近活动”日志中。这些密码及其译文如下:

密码 #1:

MBXIRMBLRH.PXTEENLDHGBZAMBPPXNTKTFTLDLHFXMBFXL.DXHNPABLIXKKX­RXLIXXEXWYHKWHGMWXK,FHMAXK,PATZHHWENVD.

译文:

WE ALL WEAR A MASK, SOMETIMES. KEEP YOUR EYES PEELED - MOTHER, I WONDER WHAT IT IS YOU WHISPER FOR DUSK TONIGHT. GOOD LUCK.(经过整理)

(我们都会戴上面具,有时如此。睁大你的眼睛——母亲,我很好奇今晚黄昏时你低语的是什么。祝你好运。)

移位19
密码 #2:

.DUJ

译文:

.NET

移位16
密码 #3:

YMNSP.

译文:THINK.

移位5
密码 #4:

.JAP EO UKQN KJHU YHQA

译文:

.NET IS YOUR ONLY CLUE

(.NET 是你唯一的线索)

移位22
密码 #5:

YKKG://NNN.JYFNVH.EVK/WFILDJ/RITYZMV/ZEUVO.GYG/K-3355.YKDC

译文:

HTTP://WWW.SHOWEQ.NET/FORUMS/ARCHIVE/INDEX.PHP/T-3355.HTML

移位17

第五个密码解出来之后将我们带到了一个老旧的网络论坛中。经过不断地尝试,人们发现前面的密码提到的.NET指向这一句话:

You shouldnt have done that. Msworks.dll is not part of the .NET Framework.

这段话的第一句话可以将我们带到一个全新的网页:

https://youshouldnthavedonethat.net
网站首页最初的样子

该网站看似是一个名为“Moon Children”(月之子)的邪教组织的主页。包含七个标签页:

  • Home(首页)
  • Creed(信条)
  • About(关于)
  • Theories(理论)
  • Contact Us(联系我们)
  • The Truth(真相)
  • Search(搜索)
首页

首页充当了该邪教多位管理者的论坛,其中的对话表明他们仍在搭建网站的过程中,而该网站的主要用途似乎是用于发布更新和进行交流。

一位名为 Ifrit 的管理员在网站上欢迎成员加入,并在多篇帖子中描述了各种技术性调整。

另一位管理员 Nekko 表达了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升天”(ascension)的兴奋之情。

用户 Duskworld23 祝贺 Nekko 成功完成升天,并提到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且毫无意外地完成升天的人。然而,他也警告不要惹恼一位被称为“Mr. D”的用户。

管理员 DROWNED 发布了一条似乎针对访客的信息:“You shouldn't be reading this.”(你不该读到这些。)当鼠标悬停在其头像上时,头像会变成“空虚挽歌”(Elegy of Emptiness)雕像的裁剪图像。

留言簿(guestbook)区域的若干帖子似乎来自该邪教的普通成员。这些留言中包括对一次“断电”(blackout)的提及、关于“Alex 在哪里”的疑问、两名用户计划实施大规模枪击事件的内容,以及请求查看已损坏的“联系我们”页面的留言。(对 Alex 的提及呼应了 Jadusable 的第二个视频,在该视频中,游戏主角在一次“断电”(blackout)后被称为 Alex。)

页面具体内容点击这里

信条

“信条”(Creed)页面解释了各种仪式咒语,并揭示了面具是他们仪式的一部分。

关于

“关于”(About)页面列出了四位活跃的管理员,包括他们的喜好、厌恶以及个人信息。

在致谢名单中,提到了一位名为 Rosa 的用户。这位成员的名字与 Jadusable 第一个视频中的标题角色相同,在该视频中,Rosa 曾以隐晦的方式预言了未来。该视频中的标签也指向了当前正在发生的事件。

理论

“理论”(Theories)页面包含各种末日理论。Moon Children 的目标似乎是促成世界末日的到来。

在其他相对平凡的理论中,有一条原创理论提到了一位名为 Kelbris 的 Moon Child。根据页面上的传说,Kelbris 是第一个被 Luna(月亮女神)亲自开口说话的 Moon Child。据说 Kelbris 被发现时已遭电击致死,但他究竟是被谋杀还是成功“升天”(ascended),始终未有定论。

联系我们

“联系我们”(Contact Us)页面包含一个表单,当用户按要求填写信息后,表单会被发送给管理员,随后管理员会安排招募面谈。

此前暗示“联系我们”页面已损坏,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然而,用户通过在 URL 末尾附加人名,开始发现一些隐藏的个人联系页面。

第一个被发现的是 Ben 的页面,其中包含一个倒计时,指向“第四日”(The Fourth Day),该倒计时将在次日某个时间结束。该页面的背景音乐是《BEN.wmv》中“幸福面具商人”(Happy Mask Salesman)主题曲的倒放并加速版本。

接下来被发现的是 DROWNED 的页面。页面中包含一张高大的绿色男子图像,以及文字:“Dead End. Go back.”(此路不通。请返回。)页面标题是一段密码。

密码:

EQ WQWK... LZWQ LGGC... EQ WQWK...

解密后为:

MY EYES... THEY TOOK... MY EYES...

(我的眼睛……他们夺走了……我的眼睛……)

移位18

该图像的文件名为 Kelbris.jpg。

真相

“真相”(The Truth)页面设有密码保护,仅包含一个登录界面。该页面的源代码中还包含文字:“It's what they DON'T want you to know.”(这是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的内容。)然而,登录信息未能及时获取,因此无法得知该页面的具体内容。

搜索

“搜索”(Search)页面仅允许用户在网站内搜索内容,但该页面通过(可能是通过横幅)链接到了“新闻室”(Press Room)页面。

该页面横幅图像的属性中隐藏有文字:“Do you honestly think you can escape me?”(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得掉我吗?)

在“新闻室”页面上发现了隐藏文字:“Like little lambs. The man is smiling.”(如同小羊羔一般。那个男人在微笑。)

点击“Launch!”(启动!)按钮会跳转到“Blastoff!”(升空!)页面,该页面大部分内容为占位文本(lorem ipsum)。在“关于我们”(About Us)部分,短语“for the fold, number three”(为了归群,第三号)被重复了三次。

截至此时及之后,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塞尔达传说:姆吉拉的假面》(The Legend of Zelda: Majora's Mask)。

第一个线索最为明显:该邪教崇拜月亮。在游戏中,月亮内部居住着孩子们。

网站的 favicon(网页图标)是一个小型的姆吉拉面具(Majora's Mask)图像。

各页面顶部的横幅图像分别对应《姆吉拉的假面》中的不同区域:沼泽(Swamp)、山脉(Mountain)、海洋(Sea)、峡谷(Canyon)、城镇(City)和月亮(Moon)。

2010年9月18日